很少為妳寫篇文章,前陣子一邊開車一邊聽著CD,我突然想起有很多關於妳的歌,每一首都代表著每個時間裡不同的生活,不同時候在我心中屬於妳的模樣。
最早的那一首,是孫燕姿的「天黑黑」。妳是個約莫大二或大三的台北大學生,而我個五專面臨大考的學生,我北上找妳生活一段日子,總記得妳拉著我進唱片行,帶著亮燦燦的笑臉,用溫柔浪漫地聲音對我說:『諾,我最近發現了這個新歌手,唱歌很好聽哩...」,耳邊響起輕快的音樂,像極了大學生該有輕快的步伐。
第二首歌,是妳揮別了大學時代的男朋友,從菀裡回后里的產業道路上,疾駛快車中播著的歌「忘了哭」。車窗外的景色呼嘯的過,車內的音樂唱著「我們一路都忘了哭 忘了怎麼愛上彼此的糊塗 沒有人會懂得幫助 直到所有於事無補 愛怎麼開始都像要結束」,約莫二十五歲的青春,唱著踏出校園工作後,前一段感情的結束。二十五歲的妳,不捨地揮別一個男人,開始懂得愛情不止只有當下的眷戀,還有對男人未來的期盼。
第三首歌,妳換了份工作,至台中開始另段教學生活。適應了數年,妳朝氣蓬勃地穿著一襲日本風格的衣裳,頭髮長了又短,短了又長,熟練地上班掌控自己的日子,妳哼著:「我要一所大房子 有很大的落地窗戶 陽光灑在地板上 也溫暖了我的被子...」,我和妳一起想像未來的家該有的模樣,與妳一起看遍上下班途中的房子,藍色的摩托車上承載的不是二個輕熟女,而是愛作夢的孩子。
有時候,很多歌是妳哼給我的,像是妳要給我勇氣便唱了「隱形的翅膀」,讓我唱著唱著彷彿如同也知道,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,可以找到夢想找到希望。像是妳開心的時候哼著「我要給你個金鐘罩 一個鐵布衫 走多了崎嶇的路也不覺得害怕;我要給你個好靈魂 一副好心腸 看見的美麗風景全都捨得分享」,看著妳唱著,像個無憂又自信的可愛女人。
在想起這些歌的那天,我拖著疲憊的心情下班,哼起妳最初拉著我到唱片行唱的那首歌「...天黑黑...我以為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然而橫衝直撞被誤解被騙 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後 總有殘缺」,才發現走到接近而立之年的自己,體認到了一些生活的真實,但深切的懷念的是妳那時的表情、那個燦爛的笑,像是天天是好日的無憂,像是抬起頭就會一切就變得晴朗的自信。
原來,妳的歌像極了妳的人,在我記憶裡佔了一大部份,那宛如天光日燦燦地笑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