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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姐姐幾個禮拜前對我說:「妹,你去看鄚清文的『我要再回來唱歌』...」。我忘了姐姐說她看了有沒有哭,但通常關於歌,我們兩個直覺會想到的就是過世的奶奶。我抄了下來,一直粘在研究室的位置上,直到昨天略為空閒,帶著一把好心情,走進學校的書局裡,把這本書買下來,為了看裡面的這篇小說。

  故事描述的是來台北的阿媽在丈夫忌日時總是要回去鄉下不可,後來才寫著阿媽年青時,是一個女人不該唱歌的時代,但歌聲常常衝出口,就來得公婆一陣話。丈夫聽到了她在哼歌,便與她躲進棉被裡,一個唱一個聽。而阿媽在文裡唱的歌,是這首雨夜花。

        我的奶奶也很愛唱歌,不是青蚵嫂,就是這首雨夜花。奶奶在心上總是有種很高的重要性,已經無關於她的強勢,和風風雨雨的家族事。記憶裡總有著奶奶走出廚房,拿著青菜食蔬讓我們帶回家的情景,和一雙依依不捨的眼神。我和奶奶的感情並不如姐姐來得深,奶奶老病時,我人在台北多是姐姐和爸媽去看她,偶爾姐姐一個人去。直到回台中擔任助理工作後,我才和姐姐較常去探望她。

  記憶裡,我不覺得奶奶特別偏愛我,大致上就是那樣好,但沒特別濃。奶奶過世後,我曾夢過她騎著腳踏車,卻不理我,像是在世時她個性裡的孤執。醒後想起奶奶生氣的樣子,大概是因為我們並沒有很接近的關係。只是無法理解得是,只要我聽起這幾首歌的歌名、歌曲,我便想起她,無法抑止的眼淚會掉下來。

  我總會想起她,開心昂著首,陶醉的唱姿。

      就像,她在我小時候眼中的那般完美,完美的奶奶。

  人走了以後會留下的是多也是少,是回憶、是歌聲,以及或深或淺的模樣。我哼著小時候八點檔的歌曲,我要把奶奶好的那面記下來,然後剩下的忘掉。把她唱歌的模樣,在我唱歌歌時,好好的回味一遍。


註記:

小時候八點檔的歌
辛曉琪/倆倆相忘

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變換 到頭來輸蠃又何妨
日與月互消長 富與貴難久長 今早的容顏 老於昨晚
眉間放一字寬 看一段人世風光 誰不是 把悲喜在嚐
海連天走不完 恩怨難計算 昨日非今日該忘
浪滔滔 人渺渺 青春鳥 飛去了 縱然是千古風流浪裡搖
風瀟瀟 人渺渺 快意刀 山中草 愛恨的百般滋味隨風飄



   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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